青年没有继续讲下去,林钧宸眼睑低垂,有沉重有迷茫甚至有些决然。

“这个议长的重心应在国,小侄现在做不到,钧宸不想误了国家。”

张长顾心里不解,诧异道:“什么样的道长那么厉害?居然还能你都如此谨慎忌惮?”

自家小崽子居然在忌惮鬼神之说,这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嘛。

林钧宸只摇头:“我并没有见过。”

一旁,齐误尘兀自笑了起来,齐误尘笑着摇摇头:“你俩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老一小什么时候一起开始迷信了?”

张长顾笑的无奈:“三哥你还笑,要不是三哥你,老五我能信这些神鬼之谈?”

齐误尘轻笑摇头,眼前不自觉的闪过了初遇张长顾那日的场景。

那时张长顾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跟着老二戴震,两个人一杆枪就敢去应‘白山黑水’的生死局。

进山的黄泥小路上,一身白袍黛纱正为下一顿饭发愁的年轻道士迎面就遇上了戴震和张长顾,齐误尘握着一杆算命幡,煞有介事的拦下了二人。

‘我看二位面色发黑,是大凶之兆——’

一顿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算命说辞,齐误尘用一枚‘开过光’的富宥银元换走了‘张长顾口中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戴震满口袋的大洋,顺利解决了自己下山这最后一个月的饭钱。

后来,巧合也好天意也罢,‘白山黑水’的大寨主被戴震一枪打穿了喉咙,而那枚银元挡下了戴震胸口的子弹。

戴震和张长顾成了‘白山黑水’新的龙头,而新任戴大寨主上任的头一遭事就是方圆几十里的找自己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