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仿佛将这腥红拉扯到了天际。

这座曾经屹立千年的城关依然巍巍矗立在地平线的尽头。

无波无澜的矗立在血腥弥漫的肃杀里,默默注视着这场持续了半个月之久的杀戮。

函州仍在増兵。

临时战略决策会议上袁戟激愤难平:“汉州公然背叛政府,扣押各州政要。不踏平剑门,肃清汉州,政府的威信何在,平国的威信何在?!”

顾绥皱着眉,盯着地图:“话是这么讲,可剑门关从古到今就没有被正面攻破过。”

刘云天一拍桌案:“那就一起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关州不会放过他!”

“就是!!!”孙瑞林附和。

林战摇头:“林少帅上次讲的在理。犬封虎视眈眈,诸位是天高皇帝远,但厄州的兵一个都不能调。”

孙瑞林向来直来直去惯了,张口就道:“厄兖二州同是战区,我兖州出得兵,你厄州就出不得?林总怕不是想独自保存实力?”

孙瑞林这句话、确实点到了所有人的忌讳上,在场众人——并不一心。

林战打仗是没话说,嘴上的功夫却不行,只能干着急:“少帅你倒说句话呀。”

林钧宸:“攻打汉州的风险、确实远高于其战略价值。”

虽然带着很明显的休战倾向,但同是学院出身的袁戟却也立刻抓住了其中主战的一小部分:“但风险只是概率存在,只要上限可控就有博弈价值。”

叶将成及时截过话头:“袁督军都说到博弈了,这仗就更不能打了,家国安危岂容得半点差错?”

孙瑞林:“叶长官言重了吧,那犬封已退出了平国,我们反倒在这自己吓唬自己。难道等犬封亡了国,我们才能处理自己的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