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的计划概括起来只有两个点,要让刘明霆脑子有这样的概念,文择元对于刘家,第一是动不起,第二是用不上。

张晋自个还在思考,怎么说才显得合情合理不牵强。

没成想,苦恼的半天的逻辑竟然让刘明霆自个儿给理顺了。

张晋粲然一笑:“刘部长过虑了。三七厅议,被叶将成胁迫背叛的军官又何止我一人?部长以为少帅为何就单单悬赏万金杀我?那是因为我叛出之前曾险些要了文择元的命。乾平军要杀我,所有少帅必然也要顺着军心杀我。文择元在乾平府威望极高,哪怕少帅不喜欢,也绝不会公然的表现出来,这是一张足以挟持乾平军的底牌。”

“我们只管以此人为质,乾平府军心所向,即便是逢场作戏,少帅也得配合着我们演完。”

“当真?”张晋把这张牌的价值讲的明白,刘明霆的眼中这下终于有了喜色:“张兄果然有过人的才干,我当秉明父亲,为你记一大功!!”

张晋谦逊的低下头,遮过了眼底的一闪而逝的锋芒:“多谢刘部长。”

阳光从窗户打进书房,桌上的纸面被覆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桌上,是袁戟正在绘制的作战地图。

林钧宸看着地图,目光颇为赞许:“不错啊,一看就是正规军校出来的,那儿的高材生?”

袁戟不以为意的淡淡笑道:“学长不知道我,我可是对学长的大名如雷贯耳。”

“学弟?”林钧宸上下打量着袁戟,带着几分的嫌弃:“你这……不像吧? ”

没办法,至少在林少帅的眼里,袁戟光看上去就比自己大了不止三四岁。

袁戟也不恼:“没办法,当年我哥非要去那边学经济,那边那时候多乱,我爹二话不说就把我也踹过去了。回来才考的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