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向袁清。
袁清高声:“钱探才不过区区一个军长,怎会有胆量挟持举国政要。在场随便哪位,若是活着出去,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他。大家若是死在这里,更会有人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小侄就是好奇,钱探才他头这么铁,就不怕有命赚钱,没命花钱?小侄看不懂。小侄想,这折戏是不是少了一个角儿?比如给钱探才背后、再加上一个幕后主使,那一切就又讲的通了。”
袁清目光凌厉:“老爷子,小侄可有说漏的地方。”
刘韵的脸色一阵红白:“老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袁清笑笑却是不以为意的‘耐心解释’:“小侄的意思是钱探才不过是个替死鬼,那个将来杀他上位的人——才是此事背后的元凶巨恶。”
刘韵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袁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到时他就算‘救出’这些军官,也绝不会有人感激他的活命之恩,反而更会认定他就是元凶主谋。
他本欲让钱探才先杀掉各州督军,然后自己再‘救’出其余的随行军官,如此一来他就是整个平国的恩人,各州共主的地位便无人可撼动。
但现在督军们若死,他反而不可能比外面的林钧宸或袁戟更有人望,也绝当不上各州的共主。
袁清一句话,就把刘韵的一切努力筹划变成了他人的嫁衣。
所有人都听到了,不论真假,不论信了几分,这颗怀疑的种子一旦被埋下,再演下去便毫无意义。
刘韵卸下伪装沉声道:“你太聪明了,其实你若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老夫本会多留你几天。”
关州的大长老破口大骂:“刘韵你这个皓首匹夫,这么大年纪了,还天天琢磨着算计小辈们,你老脸不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