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钧宸打开门,打着哈欠不满道:“喜耀,扰人清梦可不是好习惯。”

喜耀没解释的功夫,只是急道:“少帅,昨夜犬封退出了厄州,将厄州拱手让了出来。”

林钧宸蹙眉:“犬封这葫里卖的什么药?五伯知道了吗?”

喜耀点头:“就是五爷让我通知你的,五爷准备马上乘专机回青州。我们怎么办?”

林钧宸沉吟片刻:“去叫文参谋长,即刻回冀州。”

鹤去楼门口,张长顾又一次轻车熟路的进了乾平府车队第三辆黑色轿车的副驾驶。

林钧宸见张长顾上车好奇的打趣道:“五伯这是准备要和我们一起回冀州啊?”

张长顾狡黠的笑笑:“反正都是去机场,蹭你一趟车,正好把油钱省了。”

谁都知道,张长顾只不过是舍不下面前这个子侄,但双方都默契的不去说破。

痴心亲长古来多。世道纷杂、身负良多,能偷来的也只能是这样的一趟车的时间,。

从瞒着张长顾私自参军开始,算起来林钧宸已近有六七年未回过青州了。

数载岁月,尽管张长顾的身姿一如往昔,步履稳健,神色熠烁,但长者鬓角新添的白发、依旧无声的诉说着流逝的光阴。

万人敬仰的张五爷,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时刻为自家小子提心吊胆的父辈。

林钧宸:“五伯,四十三天后三伯的大寿,我回青州去看你们。”

张长顾大笑:“那你三伯肯定得高兴坏了,他和二哥可是天天念叨你。”

林钧宸也笑:“正好到时候,再跟二伯去小泉山猎虎、给三伯当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