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不是重点,从刚才开始,林钧宸的目光时钟就没移开过那个位置——裁议台正前方的待裁议位即被告席。

位置正后方的两个法警几乎挡去了林钧宸大半的视线,但还是依稀可以看到看到位置上的人。

被告位置的人带着黑色的头罩,双手被反铐在身后。

这是包季左开庭前才突然公布的新规定,按包总长的说法,被告着不允许知道决议过程,尤其是陪审军官的赞成和反对情况,以打消陪审表决时的顾忌。

林钧宸眉头紧蹙,甚至有喊停的冲动,早知是这样就该找个人换掉择元。

庭上、诉讼席和辩护席已经挣的面红耳赤。

庭下、所有军官的情绪亦正被这几个人牵动着。

但确实有和林钧宸一样,对这一过程毫不关注的人——裁议台上的五位。

包季佐忽然感到很讽刺,包括自己,全场五个发言占比最重的人,丝毫不在乎审判的过程,因为他的手中,

——早有结果。

包季佐很想笑,笑那群挣的口干舌燥的议员,笑那群听的全神贯注的军官。

看,你们那么认真,但什么都改变不了,不是吗?

可到底是他们可笑,还是自己可悲?

自己追求的公理法义、完完全全就是强权手中的一个笑话。

‘总长,坚持自己相信的,也请面对现实。’文择元的那句话没有来由的在包季佐的脑子里响了起来。

包季佐苦笑,这就是现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