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却并不买账,怒气腾腾的一把挣开喜耀:“好好说?!!那也得他跟老子说!!自己都不对自己负责的话指望我们医生负什么责?!!”

“生气归生气,咱们差不多就行了。这位大夫,够可以了,”武平按下气血翻涌的许平,笑嘻嘻的打起圆场:“真不诓您,就是在统帅部里都没人这么训过参谋长。”

武平肩上亮闪闪的将官星徽让许平稍微冷静了少许。这个作为病人的小青年没有这层楼的各路大爷们呼来喝去的架子太久,一不留神就忘了,理论上,这人才是这层最惹不起的。

但仅限于理论。相处了这么久,要不是门外明明暗暗的警戒哨和每天进进出出像廖云峰这样的人物,许平甚至都得怀疑他这病人当真是乾平府的二号人物?

反正许平想象不出来面前这能被自个训的半点脾气没有的小青年那里像个高级军官了,也就不怎么怕这个理论上他并惹不起的病人,许平别过脸,仍是没有好气的闷声道:“被自个病人蒙在鼓里,长官您说,作为医生我如何不生气?”

廖云峰连忙赔笑:“许主任,没别的意思,您是主治医生,不管什么事我们肯定都全力配合。这样,什么事您跟我说,我铁定给您做主。”

站在原地沉默的看了文择元半响,欲言又止的许平咬咬牙,却是一甩袖子径直离了病房:“什么事你们自个儿问他去吧!”

屋内,炭火安静的泛着红光,各种水果、补品在角落堆了一地

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的文参谋长低头干咳一声,拿过手边的一份报纸,似是准备掩耳盗铃的无视掉屋内的两人。

廖云峰却不准备放过这个问题:“参谋长心虚了??”好整以暇的拉过椅子坐下:“话说我挺好奇,许大夫这么好的脾气,要怎么着才能被您气成这样?”

见躲不过去,文择元只得无奈道:“没什么,就是瞒着他吃了点医嘱单上不让吃的东西。”

廖云峰了然摇头笑道:“果干还是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