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司部大楼前的空地上,只剩裴远一个人在原地欲哭无泪。

仪州这边,林钧宸总算是接到了自家参谋长的电话,不过却是来兴师问罪的。

“择元想本帅了?” 一如既往的不正经。

文择元自然是没有心情说笑:“少帅马上把军纪部的人撤了。”

提起这个,那林钧宸也是一肚子气,戏谑道:“什么军纪部?本帅围他做什么?”

林钧宸心里自然是负气的,你去军纪部又没告诉我,我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文择元自是听出了这话里有话,不由愣了一下,低声道:“此事是文某不对,文某不该瞒着少帅。”

话筒对面的人叹了口气,声音温和下来:“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都好,就是一根筋。我让他们撤可以,那三十军棍你得推了。”

文择元失笑:“军纪部又不是你家开的,包季佐的脾气你不知道,他卖过谁的人情?”

林钧宸恶狠狠道:“那本帅就撤了他。”

“少帅又在任性了。且不说包季佐的品行极为适合军纪部长一职,单说上级将校肆意推脱刑责,就难以服众。”

“择元你就是太清醒了。其他人我不管,反正这件事我就是糊涂了,本帅看不清。他包季佐敢动你,本帅就敢拆军纪部。连中央政府都撤了的部门,咱们留它干什么。”

文择元难得严肃起来:“林钧宸,权利不受制约是危险的。现在你是军政的核心,可能一时看不出问题,但以后呢?况且队伍越来越大,你总有无法兼顾的时候。我们需要的是一套能撑起部队的制度,而不是一支离了你就无法运转的部队。而包季佐的军纪部就是促成队伍纪律化、秩序化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