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叶奉文话里有话,林钧宸不答反问:“叶主任的意思?”
叶奉文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字一句,神色凝重:“另立政权”。
林钧宸蹙眉,继而讥诮道:“如今外有虎狼步步紧逼,内有军阀混战不休,叶主任是嫌平国现在还不够乱吗?”
叶奉文不以为然:“当今政府昏聩无能,腐弊横行。军令不行,政令难通,徒有一国之名,却不能行一国之实。如今之际,唯有大破方可大立。”
他顿了顿继续道:“先统一平国内部一团散沙似的各路军阀,再破犬封不过覆掌之间。内不定,何以攘外?”
“叶主任怕是过于自信了。先不说日后如何破犬封。单是叶主任解决军阀时如何抵御犬封的袭扰?如何与政府的新民军周旋?若是犬封借势支持军阀,搅浑局面,叶主任又当如何自处?”
叶奉文也毫不避讳:”所以在下今日冒昧叨扰,叶将军欲同少帅联手。此事确有风险,若成少帅和叶帅就是再造乾坤的英雄。若败,那平国现有的微弱秩序和自卫力量也将毁于一旦。叶帅就是在赌。但是为了那个天朗日清的御宇华夏,叶帅不惜孤注一掷。”
林钧宸笑笑,拒绝的直截了当:“恕林某不敢赌上平国的国运社稷。”
一席谈话就此不欢而散。
林钧宸端着药来到文择元的房间时,后者正在看报纸。
林钧宸把药放下,饶有兴趣的问道:“择元在看什么?”
文择元:“《勋报》。”
林钧宸一愣,《勋报》是前黎状元张寒手下的一家报纸,通常刊登一些散文、小说之类的一些作品,在平国发行量甚至超过了《平京日报》,很受年轻人的欢迎。一向认为自家参谋长只会看什么《国际政报》、《仪政要闻》,没想还是会有符合年龄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