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溃军反正是听不进去:"那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像是被气笑了,林钧宸一指身后的病房,勃然怒道:“我们长官,让犬封那群畜生在肚子上捅了一刀,血流了一地,进去看看吗?!”
扯着嗓子吼出这连篇的瞎话时,林钧宸感情到位、细节生动,甚至还带点愤怒的颤音,将身后跟出来的文大夫看的目瞪口呆。
同样被唬住的还有对面的溃兵,那溃军头目张张嘴欲言又止,终了只缓缓拍了拍林钧宸的肩。
物伤其类,又是叹息:“不说了,你们保重。”
林钧宸垂眸不语,任由对方阑珊散去。
一场危机,化解无形。
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屋内的医者付诸一叹:“他们也没办法。”
林钧宸不置可否:“溃兵不如匪,败军是为贼。这世道——”青年似有失神,只道了句:“没几个有办法。”
夜,林钧宸方才铺好床铺,屋子里就来了不速之客。
来人中等身材,一袭深色长衫,四十出头的模样,腰间悬着串铃铛,走路真能带声的那种。
来者开口便是不善的语气:“就你带兵闯店,欺负我家小大夫?”
如果说双亲缺席容易造成孩子胆小怕事的性格,林钧宸就是走了另一个极端。打小二伯哄着,三伯惯着,五伯当亲儿子养着,林钧宸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一个字。
林钧宸气势不输,针锋而对:“不告而入,你什么人?”
“这家药铺叫善金堂,我叫金善。”
只一句话,便把林钧宸给噎住了。
这下难办了,他就随口吓唬两句,不对,他那连吓唬都算不上,那家伙能告到老板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