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和不喜欢的人接吻,感觉就像吞下酷暑盛夏发酵一周没人收拾的成吨泔水。
好恶心。
好想吐。
姜络根本不知道是谁在吻他,只知道人到了极度反感的程度,连抗拒都成了奢侈。
全身上下每一处关节都生锈卡死,动弹不得。泔水不断填进他身体,好像让他也腐烂发臭。
可是。
可是哪怕是现在这样的惨状,也好过目睹路之洵把他那么珍惜的感情与某个烂人侃侃而谈。
在把胃里未消化的饼干屑呕进不知道谁的嘴里之前,他想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
然而:
“咦,路老师。”
姜络的耳朵一向对那个名字无比灵敏。
“路老师?路之洵?”
“在哪在哪?”
余光里,路之洵正朝台上而来。
你又想干什么。
路之洵,多少给我识些趣吧。
电路错乱,原本推开对方的手,变成捧住面前不知道谁的脸吻了回去。
如他所料,台下围观的男女见证了姜络终于回吻的“伟大”时刻,暴起了难以言喻的欢呼与起哄。
“唷——”
也如他所料,路之洵转身而去。
路之洵推门的力度很大,来去都带起一阵风,就在他带着酒吧外新鲜空气消失的一瞬间,姜络终于用同等的力度推开了面前不知道谁。
双腿发软,身子下坠,直到抱膝蹲住。
蹲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浸在不知道什么音乐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