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阚然大声吼完,转身就走,常悦琛矛盾又无奈的情绪充满了胸腔,追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眼睁睁看着阚然转身离去。
灯光闪烁的酒吧里,阚然独自一人坐在高脚椅上,一杯接一杯地向自己灌酒,奈何酒量太好,怎么喝都不醉,反而清醒得很。
他知道前台那个调酒师看似在认真工作,实则心不在焉,一直偷瞄自己,也知道身后第二张桌的几个男人在谈论他。
阚然以前很少来gay吧,虽然高中就知道自己的性向了,但其实圈子里的gay很少,没人陪他来,他也不好意思来这种地方。
上了大学自己偷摸来了几次,几个来搭讪的全是找419,他觉得没什么意思,之后就很少来。
他没想到有一天沦落到在这儿来买醉,越想越气,偶尔有人过来搭讪,看他情绪暴戾,眼神冷冽都吓得走开了。
一个酒保从托盘里取出一杯调好的朗姆酒弯腰放到阚然面前,礼貌地说:“那位先生说这是请你的。”
阚然顺着酒保的手势看过去,看见靠窗边的一桌坐着一个看起来颇为成熟优雅男人。男人见阚然看他,微笑着举着酒杯朝他扬了扬,然后起身径直向他走来。
这个男人看起来彬彬有礼,儒雅英俊,但明显跟阚然不是一个年龄段,至少三十好几了。
男人笑着问:“一个人?”
阚然喝酒上脸,整个人都红通通的,脑袋开始有点昏:“大叔,我好像见过你。”
男人勾唇一笑,坐在了他的旁边:“如果我记得不错,你单名一个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