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不再等的意思了。
而仲代昨天被母亲训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能睡个好觉,自然没心力再管其他人了。
最关心宋清放的人都不说话了,管家自然不会自作主张做些不落好的事。
一行人吃到一半的时候宋清放趿拉着棉拖进来了,餐厅里的人无一不停下动作抬头看他。
餐厅设在木楼后头,隔着几十米,路上还有雪。
这会儿宋清放鞋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雪,留在地上化水。
他发丝凌乱,两颊粉红,是睡出来的酣意,而鼻尖也红彤彤的,估计是被外面的寒风吹的,黑色的大衣里面只裹了件睡袍,一看就是刚起床。
也不知是衣服太宽松还是他太削瘦,锁骨那一块的肌肤白生生的晃人眼,在这样的场合下显然不太庄重。
然而看见他的所有人,视线的重点都在那一小块暗红色的痕迹上——在白莹莹的脖子上,未免太过清晰夺目。
那痕迹甚至不需要猜就能知道是什么,和昨天的严整相比差太多了,甚至有些放浪。在这样的隆冬,总不可能是蚊子咬的,再加上这两天仲代总是凑上前去招惹宋清放,除了他们三个所有人都觉得是仲代昨晚大半夜不顾父亲白事做一些孟浪的事。
一众人眼观鼻鼻观心,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收回视线安分的做自己的事。
仲代这会儿见着人了也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了,不知道是没看见那块痕迹还是怎的,毫不关心,只是忙不迭放下筷子凑上去献殷勤:“宝贝你可起来了,昨晚睡得好吗?这里环境不好,等回去了我让人给你……”
宋清放是真的没睡好,起床气也没消下去,但他也没有无视仲代,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被困在地下室的可怜虫”,只是垂下眼说了句“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