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骆临渊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他是指始终找不到恰当规律的池煜,在被夺走呼吸的过程中,只能想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揪住骆临渊可怜的衣领。
“我不会。”
池煜把手抽回,盖在了自己的脸上。和在电梯里时候的反应不同的是,这一次池煜是恼怒的。他讨厌alpha那该死的对oga信息素的敏感,也讨厌现在骆临渊把自己当成oga看待。
还有一年,就一年的时间,忍过了这段时间就能离开了。
“我不希望变得没有理智,平时所读的那些圣贤书呢,怎么在这种时候就一点儿书都用不上了?懂不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啊…”池煜本能地笨拙地用手抹着脸上的泪痕,一边用手臂将自己的脸遮起来,同时又很好地和人骆临渊隔出一些距离来,想借此找到早就乱掉节奏的呼吸。“我们之间是有合约在,但我也是有思考的独立的人啊…为什么每次苦恼的都是我自己,一点儿也不公平…不对,这份合约本来一开始就不公平,我分明就没有和你一起做这些事情的义务。”
池煜哽咽着,抿紧了被咬破的嘴唇。
“搞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要让我一个人苦恼,我不想变成这样的…明明知道是得不到的,还妄想着得到一分温暖。既然不能够负责到底,就不要轻易地许诺不可能的事情,不要让自己和他人苦恼了,求求你…不要再对我好了,我会感到困惑的。”
“池煜?”骆临渊虽然一时间搞不清状况,但还是下意识地把池煜抱在怀中,“别哭好吗?”
果然,骆临渊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在遇见池煜以前,他自认为除了天塌下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自己动容。让自己伤透心过的家人,曾经面临灭顶之灾的公司经营都没有让这个早就已经学会独当一面的社会精英动容——这是在他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之前。
但自从由自己的老妈介绍的池煜出现以后,原本平淡无奇的生活,就像是平如明镜的湖面被从天而降的陨石砸落至一般,如破碎无法复原的镜子,如水一样无味的生活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