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行的字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他堵着气放下药盒,随即,他又眼尖地发现了墙角另外一瓶药。
一看,地西泮,镇静、催眠、抗焦虑……
他脑门突突地跳,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白潇现在只想立刻把宋怀揪起来问个清楚,问他这些年到底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为什么他会这么瘦,为什么他的家里连个像样食物都没有,为什么他需要吃这些乱七八糟的药。
白潇原本以为,离开了自己,宋怀会过得更好,所以五年前他才会同意放手。
谁料,这人也只是外表光鲜亮丽了些,内里过得却是一塌糊涂。
他错了。
大错特错。
盛怒之下,他伸出手,想要敲一下宋怀的脑壳。
深吸了两口气,手落下后,却只是抚平了他睡梦中还在紧皱的眉头。
白潇抱起宋怀,走进卧室,轻柔地将他放平在床上,如从前一般仔细地为他掖好被子,确保不留一丝缝隙。
做完这些,他轻手轻脚地离开,回到厨房,将食材一一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好,挽起袖子,开工。
把牛肉切成块状,又将棒骨和牛肉一同焯一下水,接着开小火熬骨头汤,同时把牛肉和诸多调料放进高压锅里炖。
一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与当年那个连西红柿炒蛋都做不清楚的白潇判若两人。
三年前的某一个晚上,他突然嘴痒得很,不知怎地无比想念那碗宋怀最钟爱的陈记牛肉面,奈何店早就关了门,他几经周转,找到了原先店铺的老板和老板娘,好说歹说,这才讨教到了牛肉面的做法。
从这以后,一发不可收拾,开始学起了做饭,也数不清糟蹋了多少食材,如今他已经熟练掌握多个菜系,区区一碗牛肉面更是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