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张了两次嘴都没能说出话来,最终只得认输,趴到了白潇的背上,一手揽着他的脖颈,一手为他们撑着伞。
宋怀上来后,白潇就站起身,背着他,一步一步慢慢沿着山路走着。
天地这样广阔,此刻二人却挤在这小小的黑伞之下,感受彼此的身上的热度,聆听彼此砰砰的心跳。
背上的重量轻得吓人,这人……似乎是比五年前离开时还要更瘦些,想到这,白潇心中不由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疼,宋怀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年跟那些大导演合作了不少作品,事业成就不小,变成了一位全球闻名的作曲家,原以为他变成熟了,可到头来,他怎么还是老样子,饭都不知道好好吃。
还有那个刘惟天,这几年就把他照顾成了这样?
他的胸腔聚起一股怒意,背着宋怀的手不自觉地又紧了紧。
宋怀静静地趴在这熟悉的脊背上,鼻尖充斥着熟悉的气息,他闭上双眼,惟愿时光能够就此定格。
半晌,白潇忽然开口,“你的手,怎么样了?”
“好多了,你介绍的那位医生很好。”
确实是好多了,除了他现在右手依旧无法提重物,除了每到湿气重的日子手就钻心地疼,除了……他现在还是没法弹钢琴。
“……嗯。”白潇闷闷应道。
宋怀的情况医生都一一跟他汇报过了,对于常人来讲,能恢复到这个程度已经是万幸了,可宋怀不同,他心知肚明,宋怀的右手远远不如他所说的那般。
宋怀吸了吸鼻子,问道:“你呢,你这几年……怎么样?”
“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