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怒不可遏地盯着白璋,全身都在颤抖,“你不得好死!你会遭到报应的!”
“啧啧啧……”白璋睥睨着地面上困兽一般的宋怀,“侄媳妇不愧是搞艺术的,连骂人都这么文雅。”
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宋怀眼里的泪光,他死死瞪着白璋,琥珀色眼眸里溢满了滔天的恨意。他脸上的伤口仍在不断往外淌血,半张脸几乎都沾染上了鲜红的血液,就像一朵在暗夜里盛放的玫瑰,娇艳欲滴,却又带着尖锐的刺。
白璋情不自禁地蹲下身,抚上了他的伤口,“你看看你,这么不小心,要是以后留下了疤可怎么办?”
电光火石之间,宋怀突然暴起,不知从哪迸发出巨大的气力,劈手夺过白璋手里的尖刀,就要往他的脖颈刺去。
一切发生得太迅速,白璋手里的瑞士军刀猝不及防被夺走,只来得及略微偏过身子,尖刀刺进了他的肩膀——霎时间,他的肩膀漫开了一片鲜红。
宋怀眼里闪过一瞬不甘,下一刻,他拔出刀刃,不甘心地再次往白璋的脖颈刺去。
就在尖刀距离要害不到半寸之际,白璋钳住了宋怀的手腕。
一时间,二人僵持不下。
论力量,宋怀本就不是白璋的对手,刚刚只是由于他速度过快,才能强占先机。没过多久,宋怀额脚就开始冒冷汗,开始明显地力不从心。
白璋冷冷地看了宋怀一会儿,忽而嘴角一弯。
“嘶!”宋怀发出一声痛呼,瑞士军刀掉到了地上,他的手随之垂落下来,整只右手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