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就像被无数只蚊子咬过,痒得叫人无法忍受,宋怀不由自主地伸手去重重地抓自己的脖子。

挠了半天,脖子上的痒意非但一分也没有削减,甚至更深一筹,并且此刻宋怀的脖子已经被指甲抓出无数道吓人的红痕。

宋怀许久没有过敏,他竟然忘掉了,过敏的滋味是这样难熬。

又抓了一会儿脖子,宋怀实在是受不了了,他隐约之中记起来楼下客厅的药箱中好像有抗过敏的药膏,那药膏兴许能让他不再那么难受。

宋怀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客厅一片漆黑,白潇也早就回房了。

宋怀这才放下心,他怕引起白潇注意,便没有开灯,蹲在地上摸黑找到了药箱。

终于翻出了要找的药,宋怀抓着它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他等不及回房间,立马就撕开药膏包装。

这时,“啪”地一声,客厅的灯骤然亮了起来。

眼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宋怀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时,白潇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正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

只见白潇裹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周身都是寒意。

白潇今晚临睡前,满脑子全是昨晚宋怀伏在自己身下不停喘息的模样,不知不觉,他的身体再次欲望翻腾,因此他不得不冲了许久的冷水澡,好在他身体素质过于强悍,这个天气洗冷水澡也不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