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针扎的。”他很冷淡地给唐郁解释,又指着左边肋骨,“这里断了两根,他们打断的,差点扎进肺里。”
凌景曜又伸出双手,摘下左手手表,手腕的地方有类似于烫伤的疤。
“这是他们电击造成的。”凌景曜笑了一下,“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治疗吗?给同性恋放gay片,你要是起反应了,就电击,喂催吐剂。可你知道最他妈好笑的是什么吗,里面有个‘治疗师’是弯的,还想上我,被我揍了一顿后就变本加厉的‘治疗’我。”
唐郁垂眸看着他身上的这些伤,尤其是那种圆形的钢针扎的疤,凌景曜身上有好几个。
针扎伤口小,创口也小,还不容易死人。
“网上说你很快就被接回家了,那你具体被关了多久?”唐郁抬头,担忧的神色溢于言表。
哪怕这已经是过去好多年的事,可对他说,好像还是能够切身体会。
凌景曜眸光微微闪烁,搂着唐郁的腰轻轻摩挲,“一个月,还得多亏了小铭同学。”
唐郁讶然,“陆少?”
“嗯。我跟他穿开裆裤那会儿就认识,他比我大两个月,又是最早知道我性向的人,从来没觉得我有病。我被关进去后,他担心我出事,就偷偷翻墙想看看我的情况,刚好看到我在被‘治疗’,我当时……”凌景曜喉结滚了一下,停了下来。
“当时怎么了?”唐郁都被他讲述的提心吊胆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发生不好的事。
“我当时差点把那些治疗我的人都杀了。”凌景曜看着唐郁的眼睛,又怕从他的眼睛里看见恐惧,“你觉得我可怕吗?”
“我怕什么?那些人死了才好,就会打着‘治疗’的名义做伤天害理的事。”唐郁忿忿不平。
凌景曜眼神幽暗,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后背,“老唐,是不是不管我什么样,你都会当我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