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晓雯，一个对自己出身毫不知情的五岁孩子，他就更不可能再去憎恨。

如今那对母子都已经去世，恩怨也该随着他们的离开消失。

凌辉想了想，还是对孩子说了实话，“晓雯，你爸爸不是不要你了，他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晓雯睁着透亮的大眼睛，“就和我妈妈一样，再也不会回来了，对吗？”

“是的。”

凌辉担心孩子会难过，还想着要安慰孩子几句，却见孩子平静地垂下头，好像已经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

“晓雯，你别难过，以后你会有大伯父，有小叔叔，还有曾祖母，大伯母，还有哥哥姐姐。”

晓雯轻声嗯了一下，又更小声地说：“爸爸没了我这个拖油瓶，他应该会开心点了。”

凌辉心疼的抱着她轻轻拍了拍。

凌景曜站在门口静静看着，看着趴在他哥肩膀上的小女孩儿无声地落下眼泪用小手擦掉，他又关上了房门。

厨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低气压，唐郁本能反应地转过身，看到是阴晴不定的死变态，以为他是饿了要过来找茬，连忙说：“快好了，最多再二十分钟。”

凌景曜没搭理他，靠在冰箱边，阴沉沉地看着燃气上沸腾的锅。

唐郁这才发现这人情绪不太对。

虽然平时也挺不做人的，但这会儿他面无表情又不像是在生气，倒像是在……回忆什么很悲伤的事。

他把配菜都切好，等着一会儿到时间就炒菜，然后洗了手站在了凌景曜跟前，“你怎么了？”

凌景曜这才懒洋洋地抬头看着人，木然的眸底渐渐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