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会抽身。

是在说他们两个吗?只是玩玩的关系。会抽身,谁会抽身?或者说谁会先抽身,蓝昼自己吗?

傅声的心冷了下来。

检察官、怕他。

检察官?为什么会是检察官?蓝昼读法学专业,准备考研,是准备做检察官吗?

不是。傅声否定。蓝昼并不想考研,从那天拿快递就可以看出,

蓝昼对于考研是无奈的。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蓝昼是被逼的。所以那句怕他,是指家里的人?

还没等傅声彻底理解,只见蓝昼仰起脸,对着虚空说了声再见,然后朝他走过来。

傅声收起思绪,尽量把呼吸放的平稳。

他感觉到蓝昼在他的床边坐下,然后他听清楚了蓝昼今晚第一句完整的话。

“傅声,我不该接近你的。”

声音又轻又低,如同一阵风,转瞬即逝。

刚刚的话被串起,傅声如同窥见了秘密。

蓝昼不准备喜欢的是他,也从来没打算喜欢他,因为他们只是玩玩的关系,而先抽身的那个人不是蓝昼,而是他傅声。

傅声听着这个人的呼吸,一分一秒,从最初的一直深呼吸,到呼吸平缓有规律,傅声睁开眼睛缓缓从床上坐起。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冷漠吗?”

傅声黑发散乱,额前的碎发遮住他深不见底的眼眸,谁也看不到他眼里卷起的沉默风暴。他静静地看着趴在他床边之人的睡颜,安静、美好,带着淡淡的忧伤,如同受伤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