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挺幽怨,和我在一起这么不开心?”

傅声弯腰打开水,用洗手液洗了洗手,之后用毛巾擦干,然后解开西装扣子,拿过蓝昼手里的药膏,单膝跪地。

掀开白色的衬衫,蓝昼什么都没穿。

虽然早有预料,但傅声还是尽量避开了视线。他把药膏挤在手上,随后轻轻涂在蓝昼发红破皮的腿根。

冰凉的药膏触碰上皮肤,蓝昼嘶了一声,绷紧了身体,“好凉。”

傅声的手很热,药膏很凉,手指一圈一圈把透明色的膏体涂开。

傅声感受到蓝昼腿间绷起的肌肉,安慰地在上面吹了吹气,“放松,宝宝。”

手指继续研磨蓝昼的皮肤,之前没觉得眼前的人娇贵,毕竟一米八几,行事轻佻张扬,就没把娇弱易碎这些词往蓝昼身上想,但实际把人压在身下才发现,蓝昼很削瘦,脊背单薄,除了屁股和大腿,其余地方都没什么肉。

不知该心疼这个人瘦,还是该笑这个人的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傅声想。

蓝昼双手搭在黑色的洗漱台上,手指莹白。悬在空中的腿有一搭没一搭的碰着傅声,他低头看单膝跪地的人,说:

“没觉得和你在一起不开心,相反有些出乎意料?”

蓝昼伸手,指尖滑过傅声的眉心,从这个角度看,傅声的每一个五官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冷、酷,可又被浴室的灯光晕染上一层光晕,柔和了几分。

一时让蓝昼想起了佛罗伦萨落日里的圣母百花大教堂,那个曾经没有穹顶的大教堂,却被布鲁内莱斯基所修复,赐予整个佛罗伦萨新生和荣耀。

当落日降临,钟声响起,在辉煌的浪漫和艺术里,暖色的光落了蓝昼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