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声放下报告,微微偏了下头。两个人四目相对,傅声眼底划过一丝兴味。
“傅声,做个检查,你会喜欢我的。”
从那晚生病傅声把他带走,再到那天的拥抱和雨后睡在一张床上的谈话都让蓝昼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情感,心像是被软绵绵戳了一下,有点痒,有些舒服。
所以蓝昼不介意让舒服延续,毕竟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和傅声上床,至于上床之后,目的达到,新鲜感还会不会持续,他会不会腻,是另外一回事。
这不是他考虑的范围。
而且隐隐约约里,蓝昼有一种不安感,时间越久,他和傅声的牵扯就会越深,他已经把虚弱的自己在傅声面前暴露了两次了,再这样继续,傅声总有一天会从他的天蓝色的眼睛里看到他碎成一地的骄傲和精神病发作时最不堪的疯狂。
他要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控制之前,要在追逐的新鲜感快速消弭之前,得到对傅声身体欲望的满足。
不能再浪费更多时间了。
蓝昼的话语和笑容太过于富有欺骗性,如果不是傅声深谙人心,或许真的要被蓝昼骗过去。傅声没有拆穿蓝昼笑意之下的计算和不安,只是抬起蓝昼的下巴,说了句当然可以,最后吻了上去。
蓝昼现在越来越习惯于傅声的吻,徐徐图之,如雪似风,他被人捏着下巴,鼻尖交错,唇齿推渡。
“你想好了?”傅声声音带了点笑。
“”
蓝昼呼吸不稳,问:“什么?”
“愿意做下面的?”
“你哈上了床再说,你先把体检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