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一会儿回来你再跟它玩,估计是今天没玩够。”蓝昼说。
傅声嗯了声,站起身。
两个人朝门外走走,蓝昼知道猫一直蹲在原地看他,但他脚步没停。
没必要。
虚情一场,他只是傅声的一个消遣对象,没有他,傅声以后也会带别人回来。
车驶出小区,雨夜里雨刷唰唰作响。蓝昼坐在副驾驶偏头,透过玻璃看窗外模糊的雨景。
手机响了一下,蓝昼划开屏幕。
是温竹。
【妈:大四准备考研,在c大读完硕士,毕业后准备进体制。】
不是商量,是通知。
蓝昼灭了手机,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傅声带给他稍有的放松,白白被糟蹋了。
蓝昼闭上眼睛,觉得那阵难受的反胃感又涌了上来。
从小到大,好像都是这样,像他们的一个作品,要按照他们的想法雕刻修饰,要足够优秀,足够夺目,可以有瑕疵,但只能是内里的腐烂,外表必须光鲜亮丽。
他的感觉不重要,他的喜怒不重要,重要的只有服从。
蓝昼靠在车座上,觉得没意思。
没意思透了。
忽然很想吃蛋糕、想喝酒、想疼痛、想做点能刺激他的事情。
蓝昼扣了扣身下的皮质座椅,喉结滑动。
从傅声家到cbd公寓要开四十分钟,车停在公寓楼下,蓝昼没有解开安全带,车厢里很黑,外面雨很大,傅声以为人又睡着了,便主动探过身,按下安全带插口,轻轻把安全带放回原位。
窗外黄色的街灯透过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