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昼虽然喝多了,但受了刺激,现在意识还算清醒,只是头晕目眩,感觉头快炸了一样。

关上浴室门,蓝昼解开衬衣口气,随意把衣服仍在衣筐里,抬脚进了浴缸。

然后蓝昼就没意识了。

后来他是怎么出来又是怎么被带到床上的蓝昼统统不记得,仅剩下的记忆就是和陈烨去了酒吧。

之后就是他消失了一周,等再回c市,已经是十月末了。

蓝昼坐在飞机上看着临走前未成功给傅声发出的短信,以及一条被接通的电话和两条未接来电,他在想怎么给傅声一个解释。

啧。

那天上飞机前他的短信没有发出去,傅声估计是要约他出来,见他不回短信就打了电话,恰好那个时间他在酒吧停车场跟人斗智斗勇,当时傅声听到了多少蓝昼不敢想,估计也没多少,三十七秒,足够把他打人的片段录个一清二楚。

之后两通电话不管傅声出于什么目的打来,蓝昼都在第二天回了一句回去说。

他这一周情绪都不稳定,经常看到幻觉,陈烨就跟以前一样守在身边。蓝昼想,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不过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每次发病陈烨都陪在他身旁,像个男妈妈一样。

还真是一种奇怪又无言的陪伴,而他也习惯了陈烨跟他一起扛。只是每次他好一点了,就又要一个人面对让他压抑窒息的现实。

这次回校,蓝尚和温竹还不知道怎么折磨他。让他继续读法,当检察官,这样被安排好的路,他一点都不想走。

他见过很多人,不论是学校的,还是社会的,大家对于“家”这个字都包含了太多了的感情,仿佛在外无论经历了什么,只要一想到家,就会感觉温暖,感到慰藉,就和人们通常形容的一样,家就是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