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疯狂的想法在大脑里滋生,就像蓝昼眼睛里折射的光,混乱又荒诞。

蓝昼有些不受控制地享受疼痛带来的幻象和愉悦,但就在这样的疼痛把他彻底拉进失去意识的深渊之前,蓝昼及时地合上了眼睛。

蓝昼胸膛起伏,嘴半张着,喘息声在安静的房间格外清晰。

闭上眼后,注意力从伤口散开,痛感也如潮水缓缓从身体隐没,只留下绵长的余韵。蓝昼尝试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在发现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后,无声地出了口气,彻底放松地陷入床被。

“啧,好像还是不能控制。”

蓝昼显然对这个事实感到不悦,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随后撑起手,直起身体,摇了摇湿着的脑袋,随后摸过床头的烟,叼了一只在嘴上,踩着拖鞋出了房间。

来到阳台,zippo开合,触上氧气燃起一簇火苗,蓝昼低头把烟点燃,然后闭上眼睛,徐徐吐着烟雾。

香烟里的尼古丁像是一支镇静剂,抚去大脑混乱过后的烦躁和伤口的阵痛,蓝昼也从幻象里抽身,一点一点回到身体的五感,最后他想到了能让他暂时转移注意力获得兴奋感的人。

傅声。

蓝昼眯起眼,真实地回忆起这个人。他的脸,他的身体,他淡漠的眼神和冷淡的声音。

高位者堕落,淡漠者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