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想让我陪你一晚?”路上,陆时惜突然问贺惊年。
“如果仅是如此,我大可把你生拉硬拽到一个地方了事。”贺惊年道。
“你一个好好的军官,何必与我这等小人物纠缠。”
“时惜,你最近和我说的话多了不少。”
陆时惜听后,不再说话。
直到家门口,陆时惜停下脚步犹豫片刻,问道“若是给你一晚,你可否放弃我?”
“你若给了我一晚,我只会更加缠着你,要不要试试?”
“罢了。”陆时惜说完转身要走,却被贺惊年伸手拦下。
贺惊年笑了笑,强硬的搂过陆时惜,在他唇上一吻,然后道“护送你这么久,你也不给些报酬,我只能自己要了。”
然而转日,贺惊年没有来。
陆时惜黯然一笑,想他终是腻了。这一次,向来不出差错的陆时惜,唱错了词。
两日之后,陆时惜依旧没见到贺惊年。
隐约间,只觉得灯火粲然的一条路,又长又暗。陆时惜不愿承认,自己那日问他能不能放弃时,就动心了。
“你今日回来晚了。”家门口,军装男人倚着墙笑道。
陆时惜一怔,脚步也停了下来。
贺惊年见陆时惜没过来,就自己走了过去,伸出双手将陆时惜紧紧搂住,片刻才开口道“我很想你。”
陆时惜叹了口气,大概,这一辈子的所触碰过的温暖,都是贺惊年给的。
“你怎么来了?”
“去上海开了个临时会议,路途有些费时,所以回来时估摸着你也快到家了,我就来这等你了。”贺惊年轻声道,却依旧抱着陆时惜不放手。
“进去坐坐吧。”
陆时惜认命,正如贺惊年先前所说,自己终是让他进屋了。
不大的房间,家具都是木质的,有些陈旧,但很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