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点了吗?”工作人员摸摸身上的口袋,找到一包纸,抽出来给他。
唐思遇拿着盲杖,吐出来后舒服很多。他点了点头,还是不太舒服地说:“谢谢,好多了。”
说话间,两个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的女生直径过来给唐思遇递了一瓶水。
“这是新的,你喝点儿水吧。”女生说,“会好受一点。”
唐思遇抬头看她,微微笑了笑,“谢谢。”
“不客气。”女生笑着摆摆手,多看了他几眼,“我们走了。”
天色完全沉下来,唐思遇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老小区的那个家的。他晕机还没好,打到的车的减震又很差,稍微踩点刹车都跟猛踩了一脚似的让人难受。
中午吃的饭全在机场吐了,他这会儿什么也吐不出来。在小区门口的树下缓了好一阵儿,唐思遇才拿着盲杖左右扫着探路,凭记忆回家。
这阵儿天黑,他能看见路边或者居民楼里,楼上楼下的灯所散发出来的亮光。好比眼睛没问题的人抬头看星星似的,就看见一片漆黑的夜空中,星星又在哪儿闪了。
他好不容易到五楼,站在家门口才想起自己身上没带钥匙。家里的钥匙早就不见了,当初从华府江南离开,唐思遇记得自己没有带。
现在估计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
陈周越有留着吗?
跺了一下脚,楼道间刚灭的声控灯又陡然亮起。他一手持盲杖,一手扶着生锈的栏杆,一步步往下走。
迈下一步。唐思遇想,以前那家开锁的店还在吗?
盲杖往下“哒哒”的落在地面,他不知道陈周越现在在干嘛。
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