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陈周越回握他,手掌和宁江泽刚从屋外老北风里进来的体温一样,有点凉。
同窗的时候就不太对付,时隔多年,两人生疏得就比陌生人多一层互相通过姓名的关系。谈舒文以为宁江泽在不好意思,撮合道:“握什么手啊,喝酒!”
谈舒文组的局,他自己吃的最欢,喝得烂醉。陈周越和宁江泽时不时说两句话,没话讲的时候就碰杯喝酒。
玻璃杯轻轻碰撞,杯子还未碰到陈周越嘴边,谈舒文忽地清醒,推波助澜道:“喝什么酒,告白啊宁哥。”
“咳咳…咳!!”宁江泽的脸呛得通红,他惊疑不定地看向谈舒文,“你说什么??”
窗户纸捅破,谈舒文更加上头,拿起酒杯往桌上磕了下,指了指宁江泽,朝陈周越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宁哥暗恋你,我当间谍似的偷偷拍了你六年的照片。你……唔!”
宁江泽猛地捂住谈舒文不停叭叭的嘴,心里悔不当初,早知道今晚会把脸丢光,他肯定不来。
坐在他俩对面,陈周越的神色闪过一丝错愕,看了看谈舒文,随后目光落到宁江泽的脸上,说:“我确实不知道。”
当个玩笑听听,他没太在意。
但不知怎么的,陈周越忽然想起之前某次神经质地点开宁江泽朋友圈,找寻唐思遇的蛛丝马迹时,发现什么都没有,他才恍觉对方早就把他的删了。
陈周越半开玩笑地质疑他:“所以你才把我微信删了?”
人要脸,树要皮,宁江泽喝了点酒,没想那么多,当即拿手机加陈周越微信:“加回来。现在立刻马上。”
以前宁江泽的朋友圈全是唐思遇,而现在大多都是分享的同一个深夜电台。
陈周越觉得无趣,关了灯睡觉。可他睡不着已成常态,鬼使神差的,他点开那个电台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