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外婆过来元安后,外公天天回来住,有时处理完公务,十一点都过了也要回来。老爷子一般早上七点半出门上班,陈周越等他走后才打算出去,没想到对方杀了个回马枪。
“有事。”陈周越反客为主,问他,“有什么忘拿了吗?”
陈安疆冷哼一声,说他比他们这些领导都忙,“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忙什么,你妈安排你假期到她那儿去待一个月你也不去,天天就在元安待着能长什么见识?”
不等陈周越说话,他迈步进屋,语气兀然变了个调调,软和不少:“老婆,我昨天拿回来的那个文件放哪儿啦?”
外公爱说教,很少真正管陈周越,老人家常挂嘴边的话就是“道理我都跟你讲了,你非要走弯路,那我也没办法”这句话。
只要陈周越没违法乱纪,他都管得少。就像现在,他说归说,却不会真正去探究陈周越的去向,以及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外婆在阳台上的小花园浇花,听见喊,烦躁地拎着水壶进来,“在卧室,你不会找找?”
“没找到嘛,”外公拖着尾音,“干嘛这么大声。”
唐慕延一早就上班去了,跟躲什么似的,早饭都没吃。陈周越站门口看老两口完全没注意他的样子,还是打了声招呼便拿着伞出门。
外婆叫住他:“这天估计就快下雨了,让小刘送你吧。”
有关唐思遇的事,陈周越基本不会让李叔跟着,“不用,我叫车了。”
暴雨来的突然,暴晒数日的水泥地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出租车驶过绿化带,青草混着泥土的气味从半开着的车窗飘进来,裹挟着急促成线的雨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