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套近乎,”徐直压着声音,瞪他,“前段时间你俩好得跟什么似的,还送人来上班,几天没见怎么就动上手了?学会欺负人了还。”
刚才散落在地上的书以及唐思遇一脸欲言又止的窘样,确实有点像来找茬的。陈周越下颌线紧绷,像是在忍笑但明显不太成功,嘴唇轻抿着,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
“没,”陈周越否定徐直先入为主的问题,看向唐思遇,道:“我欺负你了吗?唐思遇。”
他的名字像是裹着蜜糖在对方嘴里含了许久,陈周越说出来有种模棱两可的愉悦感。
看见陈周越的嘴唇唐思遇就想起刚才他俩在这儿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脸唰的一下比刚才更像红苹果,语气不自然,生硬道:“没欺负我。”
“那你们干嘛了?”徐直形容他刚才的模样,“你脸红得像气得要死了的状态。”
唐思遇紧闭嘴巴,拒绝回答。他总不能说他俩用嘴巴打架了吧?
陈周越半倚着书架,忽然微微低下头,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徐直:“?”
俩孩子怎么神神秘秘的?
六点多那会儿,陈周越外婆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儿,让他回家吃饭。唐思遇尽管舍不得也没办法,店里这会儿忙起来,他们好像都没有时间能留给对方。
“你快回去吧,等久了你外公该生气了。”小时候唐思遇见过陈周越的外公外婆,一个笑眯眯的,另一个总一脸严肃的板着脸,不苟言笑,看着很凶。
陈周越可能就是隔代遗传了外公的性格,都很闷,闷瓶子。
“嗯。”陈周越点了下头,“下班了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