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周越坐在副驾驶,把后面另一个位置让给唐慕延坐。他双手环胸,闭目养神,听着他们的对话。
直到陈安疆问李叔怎么突然休这么长的假,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的时候,他才睁开眼睛。
李叔握着方向盘,想起什么,看了陈周越一眼,笑道:“是——”
“老人家怎么样了?”陈周越轻飘飘地回视。
?
李叔反应很快,愣了几秒,选择先顺着陈周越的话说,“……没留住,二舅爷还是走了。”
车内沉默须臾。
李叔今年四十五,二舅爷怎么算也得有百来岁了。
陈安疆点头道:“寿终正寝,节哀。”
“节哀。”唐慕延跟着宽慰了句。
“谢谢领导关心。”李叔神色悲痛,良心十分不安。
二舅爷死了快十年了,又把他老人家拉出来死一次。
实在是大逆不道。
之前陈周越放他假,说会住华府江南一段时间。他以为陈周越和他的母亲和外公说过了,看样子老爷子是不知情的。
想到这儿,李叔又看了陈周越一眼,怎料对方也看向他。
不多时,一只匀称修长的手从副驾驶伸过来在他肩上拍了下,嗓音淡然:“节哀。”
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