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上学的时候唐思遇就有种为人父母的奇妙感觉,特别是看见宁江泽早饭不在食堂吃,天天在教室等他带饭,饿得嗷嗷叫的样子。
他刚走进后门门口就听见宁江泽要死不活的单手枕着脑袋趴在不属于他的位子上抠唐思遇的书角。
离早读还有一段时间,最后一排的同学还没来,唐思遇撑着桌面拿手中的葡萄汁儿贴了贴宁江泽后颈。
饮料虽然拿的是常温的,但冬末忽地往人脖子上一贴还是挺凉的。
宁江泽“嘶”地倒吸一口凉气,肉眼可见十分不爽地回过头:“他妈哪个傻……”
瓶身抵在桌面上,唐思遇镇定自若地开口:“我。”
微怔了两秒,宁江泽看见他瞬间没了火,眼睛发亮,“你可算是来了,我饿死了快。”
教室只有一小半第一批抢先到达食堂吃完早餐的和像宁江泽这种等走读生带饭的,人没齐,大家坐得零零散散,聊天的聊天,赶作业的赶作业。
还有人大早上跑教室泡泡面,还是卤香味儿。
“你是不知道他们那群狗逼在后面吃泡面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宁江泽咬了口鸡蛋灌饼,愤懑地指了指围在对面最后排的那堆人,满嘴跑火车:“我口水都打湿了你一本书。”
有人拆他台,揶揄道:“宁哥,我们刚叫你一起吃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就是就是。”
宁江泽搂了唐思遇一下,说:“亲爱的别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