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宸眉头一拧,没理他。

“你该不会是后来良心发现,觉……嘶……觉得亏欠我什么吧?”楚言话赶话地就这么说出来了,以他现在的意识,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脑回路走向。

“亏欠什么?”顾宸觉得莫名其妙,没忍住问了一句。

“亏欠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啊?那你心虚什么?”

“我,心虚?”顾宸侧头用冰冷的眸子盯着楚言,“你怎么看出来的?”

楚言动了动脑袋,把脸对着顾宸的方向,仍旧闭着眼小声嘟囔,“我啊,虽然没和谁谈过,但是托我爸妈优良基因的福,见识还挺多的,所以呢,你刚刚在车上那些反应啊,已经把你卖干净了。”

顾宸就那么看着他一张一合的苍白唇瓣,听他哑着嗓子的自我陈述,“你要真不是因为觉得亏欠我什么的话,那总不能是那晚之后就爱上我了吧?”

顾宸眼神一凝,唇线抿得平直。

楚言立马勾唇笑了笑,“不过这怎么可能啊?你一天不是在挑我刺就是在挑我刺的路上,所以你就是觉得亏欠我,又死要面子嘴硬,看我生病了,于心不忍,才帮我叫医生,帮我挡酒是吧?”

“想象力倒是挺丰富。”顾宸冷冰冰地回他。

楚言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听顾宸在说什么,只顾着自言自语,“你要是真觉得亏欠我,就别天天挑我刺,我玻璃心呢,碰壁太多就碎了。你好好说,我又不是不愿意改。”

“玻璃心还上什么班?”

“我这人啊,很要强的,但是为了进皓宇并且留下来,也够忍气吞声了,结果一天还要被你骂来骂去,做老板的,善良一点嘛。”

楚言就这么半梦半醒地碎碎念,不知道是药效还是酒精的原因,胃部的疼痛感逐渐减缓,困意渐渐席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