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程车里三人都没再作声，司机在前面恨不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压根没心思去管后座的俩人。

所以后排那些掺杂着多种情绪的混杂空气他也无暇感知。

快到酒店时，楚言的后遗症上来了，酒精对于胃炎患者简直就是毒药，疼痛感越来越明显，他不受控地把手覆上胃部。

酒店的大门终于出现在视野，车身停稳后，司机长舒一口气，心里默念，菩萨保佑，终于把祖宗们送到了，小命总算是勉强保住。

他下车去开车门，见楚言自己开门下来，就绕过车头去给顾宸开门。

看着他俩往酒店大门走去，司机才感觉自己的七魂六魄逐渐归位，开着车往回走。

走在前面的顾宸脚步逐渐放慢，等到楚言走到他身侧时，才平静道：“胃疼？”

“嗯，有点，不……”楚言说到这里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话锋一转，“挺不舒服的。”

顾宸睨他一眼，“现在知道难受了？不是挺能喝？”

“那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总不能让您亲自上吧？”说到这里他又想起顾宸在酒桌上确实是喝了一小杯的，马上又低眉顺眼道：“还是我太没本事，还让顾总帮忙挡酒，回去一定好好练习酒量。”

他本意是想要好好卖乖，一来是捋捋顾宸的毛，让自己留点好印象，二来是觉得顾宸刚刚在车上的反应实在可爱，所以想再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

可顾宸听到这话，却像是把火拱起来了，他皱起眉头看向楚言：“还喝？”

楚言眨巴着眼睛，故意带上些痛苦神色，“那不是为了……”

“不管你是为了谁，”顾宸恼火地打断他，“要练酒量自己坐医院门口去练，不要打着为了公司的幌子给公司找麻烦。”

这毒舌劲怎么回来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