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不想惹是生非，随意瞟了一眼那人两手空空的样子，回道：“你还挺自信。”

顾宸听完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晦暗的眸子里似乎荡开了一圈小小的波纹，微不可察。

“想上岸了？”顾宸嗓音和他的面容匹配度极高，俱是冷冷的。

第3章 把我当“鸭”？

这语气乍一听没带什么情绪，可若是和他平常说话的声音进行对比，还是能听出尾音有些微的上扬，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和意外。

意外的是楚言竟然是公司本次面试的候选人，不可置信的是这人既然能通过皓宇的层层选拔，居然还会在俱乐部工作。

楚言被这一句问得毫无头绪，挑起眉梢，用眼神向面前的人传递疑惑。

顾宸抬手插进剪裁精良的西裤口袋中，淡淡道：“昨晚喝那么多，今天就以这种状态来面试？”

世上形形色色的人很多，每个人的境况都不一样，在顾宸心里，楚言在会所工作这种事情是主动还是被动，都不该过多关心。

可面前的楚言毕竟是走到了皓宇终面的人，顾宸不免还是多问了两句。

顾宸薄薄的眼皮垂下又抬起，视线再次停在楚言脸上，思索两秒后，才继续问：“还是说，在你心里，皓宇的面试对你来说就是很简单？”

“嗯？！”楚言不懂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顾宸身为皓宇的董事长，虽未体会过民间疾苦，但也知道不是所有人赚钱都是易如反掌。

若是以前，顾宸可能就随便让人把楚言给“请”出去了，可面前这张脸却不断地翻搅着顾宸脑海中关于昨晚的记忆——

被酒精稀释的血液直直往上涌，楚言从喉头溢出的破碎音节和身上散发出的热量都在不停地往顾宸身上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