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沉重的压迫感,楚言出于本能去推,可手臂却像是使不上力,完全无法撼动分毫。
屋顶的灯光晃得楚言睁不开眼,眼前只依稀可见一点虚影,本就迷蒙的意识这会儿彻底消散无几。
床头的手机不耐地响着,机械声争先恐后地钻进楚言的耳朵,唤醒了他的几分意识。
可随之而来的剧烈头疼却让楚言不自觉蹙紧眉头,烦躁地四处摸索一阵后终于握住了手机。
手机大概是感知到了自己再不安静就会粉身碎骨的下场,在楚言抓到它的那一刻彻底噤声。
楚言仍旧没睁眼,只是眉头稍稍松了几分。
阳台的窗户开了个小缝,清晨的风互相追赶着从窗户缝隙挤进了屋子,刚经过楚言额前的碎发,便被再次响起的手机铃声吓得四处逃窜。
“哪位?”楚言闭眼拿过手机扔在枕边,十分不耐。
听筒中传来的声音却让他刚松开的眉梢再次皱紧,“我靠!还哪位?你他妈的去哪啦?!老子昨晚都快把你的电话打爆了,你他妈这个声音不会是自己出门去寻欢作乐了吧?!”
刘希自从昨晚在包厢见了楚言最后一面后,就再也没能联系上他。楚言昨晚是被他拉出来喝酒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没办法向楚家交代。
于是生生地打了一晚上的电话,发了百来条微信,都是毫无音信。
此刻他的大吼直往楚言耳朵里钻,震得楚言更加头疼。
楚言随手将手机扔远了一些,正欲开口让对面小声点,顺便问问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人想整他时,刘希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