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拿碘伏擦那细长的小伤口,怕重了,动作很轻,擦完自己都觉得奇怪,他其实老磕碰,伤口比这都严重多了,去年收葡萄的时候,被小弯刀割了手指,当时说是鲜血淋漓都不过分,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去卫生所包扎了下就算了。
现在看这人细细长长的一个小口子,心里却拧巴的厉害。
真是太矫情了。周舟这么想自己。
消好毒,周舟从那条白生生的手臂上移开目光:“不能贴创口贴,你注意点,别再破了。”
“知道了。”
周舟叮咛哐啷收好药盒,又说:“再坐过来点。”
宋开心疑惑:“干嘛?”
问是问着,屁股朝着他挪了半个。
周舟一把捏住他的手,宋开心惊了,往回缩。周舟使劲抓着,没让他缩回去。
“别动,剪指甲!猫似的挠人……”
还挠的是自己。
宋开心有点不自在,但觉得这时候硬要往回缩,太矫情了。挣巴了两下后就乖乖的了。
周舟捏着他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很细致,宋开心指尖圆圆的,泛着粉,又干净又好看。
咔哒、咔哒……一声声很清脆,伴着周舟不安分的呼吸。
剪好指甲,周舟像奖励他似的,说:“晚上带你玩好玩儿的。”
宋开心摸着自己稍微有点刺挠的指尖,还暖呼呼的,是周舟双手的温度。
周舟傍晚回来,骑着车,车把上绑着个深口篓子,竹编的,黄白的颜色,挺新的。就是晃荡在一辆车把上,不太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