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嘈杂的环境,纸醉金迷中他昏昏沉沉,摇曳舞池、激情澎湃、彩灯偶尔撒他脸上。想起邱泽天那天愤怒甩来的巴掌,左边脸隐隐抽痛,他伸手摸了下嘴角,忍不住想笑。
这周过后张邵也没来找他,邱泽天意料之中,但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这段关系就这样到了头?邱泽天摘下脏兮兮手套扯开易拉罐喝红牛,盯着街道眼里尽是骇人的阴鸷。
“泽哥?”
邱泽天放低饮料,偏头微微讶异,“李子然?你怎么……”
李子然目光闪烁,激动的拔高音量,“真是你!泽哥!我他妈都大半年没见你了,你——”
两人尴尬顿住,一瞬间空气都凝固了,邱泽天顿感面子全无,他套着脏兮兮油污的工作服,一目了然的工作,满地狼藉的工具废铁与他的现状同样。
李子然掏烟递上,笨拙地开口:“泽哥,最近可好啊?”
邱泽天心烦意乱把烟熟练夹耳朵上,木楞道:“你的车?什么问题,还是要洗。”
他们这圈人混来混去,要么赚没良心的钱,要么接着读书拿爸妈的良心钱。邱泽天一没父母扶持,二想把良心捡起来,什么都半途而废就到这步田地,不过他也想通了觉得踏实。
他有些鄙夷妒忌李子然混得“风生水起”,毕竟年纪轻轻有几个能自己买雅阁?不过邱泽天心知肚明那些事都不是长久之计,快钱大多来的危险。
李子然站他旁装了一箩筐的逼,不过还是承认这是他爸的旧车,给他开了。那些浮夸风流韵事听到邱泽天耳朵都自动屏蔽了,打开车门坐上启动找故障,突然脑子乍现道:“你他妈比我小,拿了驾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