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什么都没找出来。”

“什么都没有?”萧席再三确认, “再往前找吗, 过去二三十年来走失儿童或者弃婴的信息库,什么都没有吗?”

对方回答:“根据您提供给我的生物样本和照片, 确实什么相关信息都没有……我把范围扩大到全国了,但这个查起来会比较复杂,进度也快不了, 您想要继续查下去吗?”

他还十分贴心地给雇主提供了一个选项,“或者, 如果您没办法自己问出信息, 我们也可以帮您问, 只要您同意。”

“不用,你们继续找吧。”萧席把电话挂了。

好蹊跷, 按理说就算喻沐杨从小就被藏起来养着,也不至于做到查无此人吧?

去医院就诊,出门旅行, 或者去接受教育……萧席想象不到喻沐杨的生存环境, 照他理解, 如果喻沐杨从小到大过得都是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应该没办法像现在表现出的那样, 活得如此乐观洒脱。

更何况,他想起之前看到喻沐杨汗如雨下, 如果时不时就会出现这样的症状, 他们真的没想过要带他去查一查吗?养着这么个明显异常的孩子,还毫无芥蒂地把他派到自己身边, 究竟是图什么?

靠着颈枕,他不断揉搓着眉心,一只手探到车前的储物柜里找零食吃,最后只找到一颗白桃味的糖果。

圆滚滚的糖果在他的舌尖欢快的翻转,在他的口中晕开阵阵甜蜜。萧席闭上眼睛,听着细雨打在玻璃上的阵阵闷响,居然觉得很放松。

焦虑一直存在,他对阴沉潮湿的下雨天也仍旧谈不上喜欢;只是心头有了更大的困顿,雨滴乌云,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他只想知道,喻沐杨究竟来自哪里,以及,他是不是还要回去?

萧席又待了一会儿,见喻沐杨工作的店铺暂时没有打烊的意思,便依依不舍地驾车回家。

回到家之后,他重新打开电视,找了部爱情电影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原以为喻沐杨还要忙到深夜才能回来,结果到了傍晚,门铃响起,他听到喻沐杨在门外喊着:“萧席,给我开门呀,我要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