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浚一脸惊讶,按停他继续推动的手:“疯了你,这可是你吃饭的靠山,把店卖了你靠什么活?”
宋屿安笑笑:“没事,这店开了不少年了,从开业开始每个月就都有剩,存下来也不少钱,有下一个着落前也够了。”
说着说着声音落寞了下去:“毕竟我一个人,也用不到多少钱。”
“说实话,宋屿安,”祁山崎给他支招,“你那辆机车九成九新,加上二手的上海黄c牌照,打包至少可以出到将近七位数,足够了。没必要把店盘出去。”
宋屿安的双手交叠在文件袋上,犹豫了片刻才抬头,说:“那是傅凌清送的,我不想卖。”
桌上的所有人的表情似乎都因为他的这个决定而变了变。
祁山崎把桌面上的文件袋原封不动地推回去:“钱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但是目前最棘手的问题不是这个。”
她和时浚前一晚听闻了这件事就开始帮忙咨询律师。但看此时的脸色,这事办得似乎并不算顺利:
“我能找到的关系里,没人敢接这个case。一听和梵亚有关系,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放在平时,对上海所有的律师来说,成功保释出梵亚的二少爷,在梵亚那里记上一功,怎么算都是对前途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只是一听起诉方是梵亚的另一位公子,又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天天和官司打交道,谁不是深谙一个明哲保身的道理。做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什么都不明了的时候卷进这样的家族内斗里,惹一身腥洗都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