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时浚在异国大小比赛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水平和经验相比起来,宋屿安提及自己年轻时的一腔热忱,不觉有些捉襟见肘。

宋屿安想在能触及的范围内做到最好,以前是,现在也是。他望向时浚的那一眼,时浚明白,宋屿宁明白,傅凌清明白。

时浚在他开口前摇了摇头,问他:“宋屿安,你知不知道我最佩服你的一点是什么?”

被这样冷不防地问一句,宋屿安一头雾水:“嗯?”

“你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宋屿安眉心一动。

他的确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却未必能时刻注意到其他人想要的是否和他一样。为了不给别人带来过多的负担,每次演出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被他一手包办,吃穿住行到乐器租赁,他一人做遍了外勤、经纪人、司机等等所有的工作。

“如果可以这样形容的话,我是一支笔,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但除了你——”时浚说,“你是那个名字。考场上的试卷换任何一支笔都能写完,但没有名字,即使交上去也不会有成绩。”

“所以,”祁山崎接话,“乐队的名字,也由你来想吧?”

宋屿安抚过后脑,却再也找不到当初想出bridgetoisnd时那样于一瞬乍现的灵感。

他从身旁投来的一道视线里感受到了无声的失落。

“就叫faxa吧,行吗?”傅凌清看着他,开了口,问句的声音很轻,藏着几分小心翼翼,“冰岛最大的港湾,是结束也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