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沈乔予高、比沈乔予也会照顾人,不用他做司机,也不用他当厨师。不用把生活在日复一日里逐渐过成一副套了模板的样子;他逐渐开始迎来更多的变数,却因为有人替他早做打算,操的心反而比以前更少了一些。

他发现和傅凌清一起度过的日子尽管还都只是碎片,却比从前那堆模式化的东西精彩太多。那段不算长的回忆随便定格在哪一帧,拎出来都是能让人如数家珍的精彩。

他总是下意识地拿傅凌清和沈乔予进行比较,可每次比完了才幡然醒悟,那两个根本不是同一个类型的人。

顿悟后屡教不改,不久后依旧会乐此不疲地继续做这样的比较。

快感涌上头时剥夺了残存的思维,他只能抓上傅凌清的发,顺从本能地挺身,将自己放逐在欲望的浪里。

结束时两人身上都覆着一层薄汗,傅凌清顺手关掉开足了一晚的暖风。

宋屿安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边的人裹着一团热气朝他蹭过来,才勉强抬起一只手将人推开。

“可惜了。之前说要去北京找你看梅花的,也没去成,”傅凌清手指绕着他橘粉色的发丝,绕到指节根部重新放开,又继续再绕,“说话间也要开完了。”

没关系,来日方长。宋屿安竟然这样想。

一瞬的怔愣,反应过来就算来日再长,这一轮的梅花开败了,要再等下一次,就是一年后的事了。

还好没说出口。

傅凌清算他的什么人,认识仅一年半载的朋友之间说这样的话都是对“来日方长”这种形容的不尊重,更何况眼前人数月前和他还本形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