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我们,到目前为止,”傅凌清语速渐慢,强调的意味变明确,“唯一一张合照。”

如果让宋屿安顺着刚才的话说下去,傅凌清这样的行为有多不合适、不得体、不恰当,他能洋洋洒洒地说出长篇大论来。

当下却被傅凌清这样简单一句话打断了。

沉默了几秒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说:“傅凌清,你”

对方像是有所预料似的,他才张口就被打断:“宋屿安,中午那杯咖啡上拉花的图案,是你有心还是无意?”

傅凌清很聪明,为了让他没说出口的那几句话烂在肚子里,刻意转移了话题。他自诩摸不透宋屿安的全部,但至少也了解了六七分。对方不会回答他后面的那个问题,所以兜兜转转,只能再回到开头去。

“随你的便吧。”

宋屿安转身回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一直到店里打烊,两人都一直各忙各的。

傅凌清每天放着公司车库不用,非要从中午就把车挪出来,支付着高昂的停车费,停在宋屿安店附近为数不多的那几个车位上去。

死缠烂打了几天,每晚都非要亲自送宋屿安回家。不过是为了知晓他家地址的借口,两个成年人都心知肚明,还是乐此不疲地打着拉锯战,成了习惯:傅凌清张口,宋屿安拒绝,而后分别在咖啡厅门口,各自向相反的方向走,第二天午后再见。

一开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