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安下意识以为“你们俩”其中另一个对象指代的是傅凌清,于是自行隐去了每晚都会发生的事后简单概括:“说中国话的驴友,又能开车,我图省事。”
“不是说那个帅哥,”宋屿宁说,“说乔予哥呢,你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想着分手了?幡然悔悟,刹那觉醒啊?怎么样,这领悟够不够痛?”
“什么意思啊宋屿宁,这顿饭不打算让我吃舒坦?”宋屿安早习惯了宋屿宁对他这样讲话,甚至把这样的语气当做偶尔心情欠佳时的慰藉,“我前几年的恋爱谈得就这么像个冤大头?”
“我没说啊。当初咱家困难的时候还多亏了人家呢,我又不是白眼狼,尽管那钱多少得算上点回流的…”宋屿宁见亲哥一直冷不丁地走神,盘子里的牛排半天没划一刀,索性把自己的盘子换了过去,“但人帮是真帮了,这我没话说。还是那句话,人不是坏人,但谈恋爱要讲究两人合不合适的。那是你以前一心扑在他身上,我怕说了伤你心。”
“那你别说了,现在也挺伤人心的,”宋屿安不客气地把盘子拽近自己,“谈过恋爱吗你丫头片子,还教育起我来了。”
他低头,将一片牛排叉进嘴里,等着宋屿宁反驳的下文。等到一块牛排都快嚼烂下肚了,对面还是一片沉默。
宋屿安倏地把头抬起来:“不是吧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高中那会,早无疾而终了,嫌你唠叨,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说,”宋屿宁匆匆把问题交代过去,又把话说回宋屿安的身上,“互相付出、且对等的感情才算合适,不然外人再怎么说你们登对,都白扯。”
前后两句话说完,宋屿宁跟个没事人一样吃着东西,反倒是宋屿安顿住了动作,久久消化不了。
宋屿宁背着他恋爱了,还是早恋。倒不是他有多迂腐接受不了早恋这事,毕竟他上学那会叛逆,翘课打架泡网吧什么的,没少被请去教务处喝茶,早恋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