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宋屿安纠结,该怎么解释这种原本和猫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花卷,花卷你知道吧?”
傅凌清点点头。
他侧过脑袋对着傅凌清,那人胳膊肘撑在枕头上,半张脸隐匿在昏暗的灯光里,等着他的下半句。
早就说不要用这种南北方不互通的东西给猫起名,宋屿宁偏不听,说这样叫可爱,还不容易重名。
宋屿安在他妹的脑门上敲一脑瓜崩,说他们兄妹俩的名字还满大街都是呢,在这担心一只猫的重名问题。
宋屿宁看着他嘿嘿傻乐。
他回了神,跟正儿八经的上海土著继续解释:“就卷好几层肉馅的花卷,吃过没?”
傅凌清茫然,摇摇头:“没吃过,家里的厨师和阿姨打我小时候就没做过这些”
厨师、阿姨。
也对,宋屿安想,这种东西都是他小时候一家人窝在北京远郊的平房里,一蒸蒸一笼,街里坊间的小孩子一起分而食之的。
家里从小就有私人厨师和照顾起居的阔少爷傅凌清,上哪去见裹着肉馅蒸的花卷。
“你也甭想象了,知道就行,”宋屿安又躺下,“南北饮食文化差异,合理。”
这没头没尾的一段对话被傅凌清抓了重点,明明嗓门大点一句话的事,非要凑到宋屿安的耳朵边上说:“你北方人啊?”
正儿八经、地地道道,天子脚下皇城根儿的郊区。
宋屿安闭了眼,没打算把底细抖搂这么彻底:“嗯。”
傅凌清不说话了。
宋屿安以为他躺回去睡着了的时候,他又开了口,这回没在耳朵根,声音也轻飘飘的:“那你从冰岛回国的时候,直接回家吗?”
这人好像误会了。自己家在北方,未必就非要在家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