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清的胳膊还在他的肩上,他们两个身高差不太多,傅凌清稍高上三五公分,此时为了一起看屏幕,脑袋从他耳边侧过去一些。宋屿安突然扭头,傅凌清反应不及,两人怔然,四目相对变了味道。
这个姿势像极了情侣之间暧昧的相拥,他转头,是为了主动献吻。
瀑布扑起的水雾把阳光粉饰得模糊,仿佛有了具象,落在宋屿安的睫毛上,一起撞进了傅凌清的眼里。他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滑了一下。至于宋屿安有没有注意到,他也不确定。
就这样僵持了两秒,谁也忘了说话。
沉默变成了尴尬,宋屿安先动,从交叠的手臂下面钻了出来。
傅凌清轻咳两声,刚刚一瞬的莫名悸动,谁也没再提起。
他们往靠近瀑布的那侧走,上了个大石阶,又继续走。走到步行路的尽头,地上立了一块告示牌:雪天封路,无法再向内通行。
傅凌清指着满是冰雪的通道深处,解释说:“瀑布后面的路都封住了,如果在夏天,是可以绕到瀑布后面去的。在那里拍冰岛的极昼,粉紫色的天像漏了一样,塞里雅兰就是天上落下来的水。”
讲得头头是道,和真的一样。
宋屿安问他是不是之前就来过。傅凌清如实答,没有。宋屿安又问他,怎么熟悉得好像他曾在夏天来过。
“不是所有人都不作任何计划的,”交换过眼神,不再逗留,两人一边默契原路返回,傅凌清一边说,“即使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旅游,要去哪里总还是要搜索一下——你也太不认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