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两步,傅凌清看不出有什么喝醉了走不稳的迹象。
傅凌清锁了车赶两步追了上去,好奇宋屿安嘴里说的“多得是事情做”,和自己想的到底是不是一回事。
好像自从出了雷市,这人就开始说一些模棱两可让人捉不透的话。
是出了雷市吗,还是他挂掉了那通来电之后?
靠近黄金瀑布时又偶遇了先前遇到过的那个旅行团,宋屿安紧赶了几步,又蹭到了导游的讲解。
导游说,“黄金瀑布”名字来源于,太阳光投射在这座瀑布上的时候,水流会被照射得金闪闪的,像黄金一样。
可惜这时天有些阴了,原本就不出来多久的太阳被层层的云挡在后面,整个天色都变得暗沉沉的。
水是青蓝色的,遇到落差坠落激起的水花是白色的,层层叠在一起,像半冻不冻的冰川。颜色有点冷,张望一眼都是寒意。
宋屿安直觉自己词汇匮乏,绞尽了脑汁也只能想到这样的形容。
看到兴起时突然起了风,宋屿安的帽子没带下车,此时兜着冲锋外套的连帽靠在观景台的栏杆上,刘海被顺着缝隙溜进帽子里的风吹得糊住了眼。
他们一路走得不紧不慢,再往更高处走,已到了快要日落的时间。
天边出现了一层淡紫色的晚霞,从冰蓝色的瀑布群一路蔓延过去,最后变成粉色的镶边,放眼望去,冷色调到暖色调的过度极其和谐,像一幅完成度极高的油画。
远处连绵的雪山将一片粉紫色拢进臂弯里,下一秒就要唱起摇篮曲迎来夜色,再昏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