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清贴着他身侧坐了下来,长臂一伸将他揽过去,又加了一只手让他动弹不得。

宋屿安要挣扎着起身,对方的话却是不似平时戏谑时的温柔:“可以抱你吗,就一会。”

宋屿安一怔,还是将人推开,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你好像很怕我对你的近距离接触,”傅凌清的脸说话间又凑了过来,宋屿安想直接起身走人,却被按住了肩膀,“你怕什么?”

被人钳住了下巴,人影朝他压过来,未等靠近,周身仿佛已经腾起薄荷的味道。

怕什么,怕遭到背叛之后旧伤未愈,就又和人开始新的不明不白的纠葛。他的身体已经得到了放纵,不想再陷入任何事关情感的暧昧推拉里。

不想,也不合适。

傅凌清还在靠近,直到与他鼻尖贴鼻尖。

他将人推开,捞起自己的睡衣往卫生间去:“我去洗澡了。”

“不过只是有过肉体关系的陌生人而已,”傅凌清的声音在身后紧追不舍,“大家都知道萍水相逢,何必当真?”

宋屿安没回头,径直进了浴室。

何必当真,爱都大大方方做了,位置也毫无负担地接受在下面了,叫也叫了喊也喊了,怎么到了拥抱亲吻,反倒较起真来了?

五年多的长跑都可以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他还会傻到把什么当成真的?

宋屿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抚上右耳崭新的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