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祯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片刻后便毫无留恋的撤开,谢吟池的视线失去了承接的焦点,看到他唇角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心脏像被人用镰刀收取麦穗那样轻而易举的割下,重重的摔在一滩血泊里。
岑近徽一整夜都在琢磨着据实以告后谢吟池的反应,现在的情况,包括谢吟池的表情都在他的设想之中。
谢吟池一直都是这样。
他不怪谢吟池,设身处地的去想,这大概真是一件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身后多余的动静让岑近徽清楚,这间寝室里不仅仅只有他和谢吟池两个人,而有些更为私密的话,他也不情愿让第三个人知道。
岑近徽降低了音量,靠着身后的白墙仰了仰头,“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如果不想承认”
“我承认了又能怎么样。”
谢吟池想找两团棉花来塞住自己的耳朵,装聋作哑能给他解决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小花洒被丢在地上,他垂在两侧的手攥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血管因为用力过度而绷出,像是只要岑近徽再多说一句,他的拳头就会砸到对方的脸上。
岑近徽视线下移,本打算暂时偃旗息鼓的心思却又重新被挑拨起来,他冷冷的望着谢吟池。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也是因为我喝多了,你没有喝醉过吗,你应该知道那种情况下,连你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谢吟池哽着声音,被他看的极其不自在,“如果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或者你要什么别的补偿你现在也不缺钱花了吧。”
对谁都一样,谢吟池很小气,能给的就只有钱。